书法知识

行于当行,止于当止——李彤

点击量:417   时间:2022-01-13 11:16

李彤,男,1967年生。文学博士。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西泠印社社员;江苏省书法家协会理事;江苏省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南京艺术学院教授,书法专业博士生导师,南京艺术学院党委常委,美术学院书记兼常务副院长;江苏省高校艺术教学指导委员会委员;江苏省书法院特聘研究员;曾获江苏省“333工程”学科带头人、江苏省“青蓝工程”高校学科带头人称号。
作品多次入展全国、省、市及西泠印社书法、篆刻展览;书法篆刻学术论文发表30多篇,其中《关于黄牧甫篆刻艺术的分期》获全国第四届书法学术讨论会三等奖;《自然之辨》获全国第五届书法学术讨论会三等奖;博士论文《论非艺术因素与书法艺术的发展》获江苏省优秀博士论文;《历代经典书论释读》获江苏省高校重点教材。
立德立身云云在今日听来不免有如说教,就艺术而言,道德的人格品评标准在提出伊始,就并非意在摒去技艺之“文”,而是蕴含着“文质彬彬”的艺术生命理想,具体而言,是将“人”与“艺”作为一个有机的生命整体进行关怀:道德、学问、气节等要求为内在之“质”,惟其自然流露,外化为艺术作品,斯能致于中和,从容中道。而这种内外融通、浑元一气的艺术生命厚度,较斤斤文饰者当然也自见高下。

贺铸《夜泊秦淮》行书70cm_77cm
鲁迅《赠画师》70cm_53cm
李彤先生之为艺、为师乃至为人,循其根本、自然尚道之“修德”都是贯穿其间。
李彤先生作书于行书用功最深,出入山阴、襄阳之间,文气郁郁,亦用长沙、孟津法作草书,清雅可人,篆则远规二李,近一二年作隶则参汉镜意趣,早些年还时作小楷,这几年则较少见了。总体来看,先生于书,既兼及五体,有所“泛涉”,又能专长,自有“所主”。作书之馀,先生也偶尔刻印,以牧甫法玩味汉金石,醇质清古。
杨万里《绝句》行书70cm_45.5cm
王安石《桂枝香金陵怀古》行书108cm_35cm
其实人所鲜知的是,如今作字文人味十足的李老师在受教于徐先生之前,曾以一手奇崛的魏碑和王孟津崭露书坛,但之后这类风格就几乎再没出现。这早年的风格转换以及先生现在博约的书法艺术实践与先生所接受的良好教育自然息息相关。先生本是物理专业出身,笃好书法,遂研究生时问道于西南师大徐无闻先生,博士则入南艺黄惇先生门下。黄惇先生的理论和创作成果早已为世人所熟知;徐无闻先生除书名、印名斐然之外,还是西南师大唐宋文学方向的研究生导师,同时在文字学上也有很深的造诣,真正做到了无所不学而无所不精。二老都主张以自然的书写追摹古人的艺术精神,徐先生简远的书法自是其证,黄先生的“笔法核心论”在当代更是深有影响,李彤先生早年正是得以侍学于二老之侧,才逐渐转变了原先的书法创作风格,耳濡目染之间,以学问“变化气质”,崇尚不激不厉的清雅书风,书艺学识随之大进。这种从“故作意”向“顺自然”的转变,当可视为先生学书问道历程上的一大关捩。
李白《金陵三首其一》隶书163cm_60cm
《小重山》草书180cm_41cm
随着对书法本体认识的加深与积淀,先生在用笔和结字上也自有讲究。先生作小字,大多坐而悬腕,主以肘运,辅以腕活,因此先生的小字行草虽映带灵动,但牵丝锋芒却不显媚态,草书亦能见笔而入纸,兼备篆籀意。作大字则立而书,悬臂悬腕,亦讲求臂、腕的合理协调。先生作字绝不迟滞,即便是写端楷,速度也不慢。用先生的意思来说,古今书家作字多是艺术以外,亦求实用,当然没有迟滞描画之理。就结字论,除了下笔前的经营,先生也看重书写时偶然流露的“天趣”,这种创作过程中的偶然性,也正是书法艺术的魅力所在。
宋徵輿《小重山》49cm_44.5cm
刘轶《秣陵怀古》49cm_46cm
纪映淮《桃叶渡》43cm_38cm
从书法家的角度看,能够变幻出不同的风格、驾驭不同的书体而皆能可观,固然是不俗的本事,能将不同的书体风格熔到统一的大风格之炉内,则又是另一番本事。先生五体兼涉,但各个书体却并不各自为政。其行书不讲求第一眼视觉效果上的奇崛,而是力拟清雅隽永之气,与之相应,其草书虽萦带自如、一气呵成,却也不陷于狂怪,而是追求“德盛仁熟,而动容周旋中礼”的“从心所欲而不逾矩”;其篆书接绪徐先生衣钵,虽是二李一路工稳小篆,但并不沾染匠气,而是在整饬中寻求用笔的文人意趣;汉镜本俗,先生则以书卷气将其化于笔下,虽涉奇巧,亦停匀质朴;小楷则既绝古拗,又不滑入甜媚,自见简淡。总体看来,先生之各体,实际上都显示出大致相近的审美趣味,虽字形书体相殊,其气息精神实一。
叶向高《莫愁湖》77.5cm_36cm
王安石《半山春晚即事》77cm_24.5cm
从早年的风格转换与逐步定调,到近年来书体的逐步拓展与细节调整,先生书风的形成,莫不中于“道”,见其“德”:变“故作意”为流便的书写,是为书法作为文字的自然之道,熔合各体的风格、追求“文质彬彬”的书学理想,是为书法的艺术之道。先生知其道而求索之,亦可谓治艺有“德”矣。
黄伟己亥夏月敬识于金陵闳庐南窗
论李彤书法
文/徐东树
李彤书法“保守”的彻底性,在当下热闹的书坛多少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他那貌似很不“当代”的艺术方式,十多年来自觉坚持并乐在其中,丝毫不为外界的纷扰所动。在一个文化主流开始直面文化多元化的当下,在文艺界可以比较客观、正面讨论“文化保守”主义的时候来谈论他,其价值与意义会显得比较客观。学者傅谨在谈到2014年12月八台昆剧《牡丹亭》在北京汇演时说:“一个作品、一个剧种、七个院团八台戏的集中展演,这是从未有过的。它有着十分明确的目的,即对传统传承成果的检验。可以说,一个世纪以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重视对传统的传承。20年前,专家们强调创新,突破框框,创新是不断被鼓励的;而现在这些话不太听到了,谈论继承传统的声音渐渐多了起来。我有一个朴素的看法,评判戏曲剧本的标准只有一个,即好或不好,没有新和旧之分。”这话移之于书法与绘画同样适用。现在我们已经能够清醒意识到,一个缺乏优秀文化传承的文明,也同样缺乏有活力的文化创新能力。其实,某种深厚传统文化的传承,哪怕显现为最“保守”的姿态,其个人知识、艺术技艺与精神境界的养成,要抵达一定的深广度,都需要一种主动、长期、艰辛的个人努力,需要一种综合认知、感情与意志的复杂实践才可能实现。这也正是思想家波兰尼在其名著《人个知识》中所着力申诉的一个重要观念。

在这样的意义上,李彤“保守”的坚持非但不是一种惰性,反而是经过积极的比较、研究、追问、反省之后的理性选择。我们已有百年极力追求“革命”与“创新”新传统,要做一个清醒的文化保守者是难能可贵的。中国的政治与经济传统中,直到今天仍然有许多需要变革的成分。然而在艺术传统中,华夏文明却有其自身独特的文脉与精神值得“保守”。就象李彤所“保守”的,是传统文人书写方式中包含着的、一种其它文明无可取代的独特艺术精神。一个健康的文化环境,会同时需要保守与创新,如人之双足车之两轮,关键不在保守与创新本身,而是要反复追问保守了什么,创新了什么,他们经得起历史与理性的检验吗?


犹记得十多年南艺毕业前夕,李彤在夏天夜晚的灯下写《倪宽赞》寸楷,以作给我的毕业赠别。平时大大咧咧经常一脸胡子拉杂的李彤,拿起毛笔仿佛换了一个人,不紧不慢细致从容,在把笔流转中有一种优雅节制绵绵不断的律动与风致。《倪宽赞》虽不是褚遂良真迹,却是可以窥见唐宋之际书法传统一角的一个好本子,这种属后人归纳出来的“典型”褚体,却包含了某种用笔、结字的共性、规矩与法度,代代相承。
灯下演艺,让我看到李彤从古代文人身上承袭而来的一种独特精神气质:悠游中时见思想爆发力,和气谦良而偶见怒目金钢。他的出色常常掩于日常散淡之中,如果不是熟识他,很难领略其一往深情又深沉内敛的情致。虽然成长于中西文化交汇的新时代,他却比较像个外圆内方、生命通透的旧式文人。生活中的李彤常常带着几分懒散,一旦辩学论艺,则似乎换了一个人,思想开阔逻辑清晰语气坚实,俨然雄辩家的气势。他身上结合着许多看似矛盾的特点,干练果决,但不喜多为;好学深思,但不多属文。并没有看他整天拿着书本,但同学之中,以他的知识最为淹通广博。他的博学与两脚书橱截然异趣,带着生命的省思,闪烁着思想锋芒的通透,有时三言两语,却令旁人有所悟省。他虽不是一个信仰者与教徒,却相信人间之上应该有更高的力量。就象他每天都要给自己留点休闲的时间,从来反对“十分”用力地生活与学习。他更相信瓜熟蒂落水到渠成,生命有其自然的节律,无论如何需要留有余地与空白。这种对于生命的态度,完全迥异于现代成功学的时间与效率管理。

对于人生与功业的态度上,他的精神气质道家多于儒家,悠游人生是前提,积极用事是后事。当然,李彤很明白悠游人生是有前提有规矩,也需要能力的。他较早就明确了一生的根基与方向——书法,并在30岁时就早早奠定了事业的基础。他的早慧大概与早年的家庭生活有关。父亲是当地艺坛一位执牛耳的人物,家里的客厅常年聚着一群谈文论艺的文化人。这种看不见的空气一样的熏陶,定下了其一生的文艺气质与生命格局。上世纪90年代初,他考入西南文史重镇徐无闻先生门下,在徐先生的耳提面命下,既打开哲学美学的视野,也把整部中国文化史与中国书法史过了一遍。博学渊雅的徐先生把他引入了传统精英文人书法的殿堂,得窥二王书法传统的堂奥,使他离开了当时流行的、一度痴迷其中的“碑体行书”一路,虽然他曾因这类作品获得众人赞赏也入过国展。此后,他为学论艺逐渐中正平和、不激不厉起来,谨遵师训“故作巧不好,故作拙也同样不好”,书法取法也从此不再离开二王书风一脉。更重要的是,他开始把书法实践与研究放在一个开阔的文化史大脉络中来定位,从历史发展的复杂性去理解书法艺术的流变演化。硕士毕业十年之后,重做学生,所做研究《论非艺术因素与书法艺术的发展》仍然是过去延续下来的方向:在一个大的历史格局中来看待书法,把某种书法规则、潮流的形成放在一个复杂的历史情境中去理解,“不从纯书法发展角度去理解,反而更接近书法发展的历史”。
在研究生期间,他做了平生第一篇书法史研究的学术论文《关于黄牧甫篆刻艺术的分期》,得到了徐无闻先生的称赞,并获得了第四届中国书学研讨会三等奖(1993);时隔4年,又以一篇纯理论思辨的论文《自然之辩》获第五届中国书学论文研讨会三等奖(1997),开始在中国书坛崭露头角。他的学养见识得到了同行的认可,并在强手如林的浙江省书法家协会中担任了学术委员会副主任一职。后来,入帖学名家风斋黄惇先生门下,取得书法史论博士学位,转而执教南京艺术学院。这是一所传统深厚,又自由宽松的专业艺术大学,其浓烈的艺术氛围、自由的学风令李彤如鱼入水,几年来其艺术与生命渐入佳境。


他的两位老师都是学植渊深的学人,同时还是格调不凡的书法篆刻家,论艺皆平易朴素中见深长,历史研究与创作体验并重,都强调史识的必要与重要,极力反对空言晦言,尤其对于生吞活剥西方概念的时风时有针砭。师风所及,加上个人性情的相契,李彤的教学、论艺与创作,都强调从平易中逐渐走向深入。熟悉西方史学理论与文艺理论,但很少可以从李彤口中听到一些半生不熟的术语,他很善于在清晰朴素的逻辑中阐述与书法相关的历史与理论。这其实也是他从小养成好学深思的结果。他从来读书都强调需要穿透到文字背后的历史脉络中去思考。求学期间,给大家印象很深的是,同读一本书,李彤对其主旨、观点及其逻辑的理解与掌握,常常比别人来得深透。因此,他常常被我们当作一面极好的磨砺思想的镜子。也许可以说,他散步式的生活,只是如浮鹅水上,水面上的悠游,是得力于脚底下的时时用力。他是一个需要把事情想清楚的人。思想的明确,也使他成为一位内心坚定的人。

这种结果反映到他的书法创作上,李彤显示出了惊人的“稳定性”与“慢节奏”。在大家都在忙着展厅效应的时候,他的内心始终不为所动。作为一个学者,他的态度清晰客观,传统文人书法的文化生态确实已经不在了,书房中尺牍往来的文思意态已经式微,而展厅是当前书法展示的最常见方式,相对注重外在形式及个性塑造的各种流行书写样式都有其现实的社会依据。不过,现实存在并不意味着一定要认同,更不意味着是没有问题的。对此,他有着自己清醒独立的思考与判断。他撰文《论传统文化的缺失与书法的异化》分析了当代书法片面强调创新,过分追求形式化、技术化、个性化、世俗化而“异化”的内外原因:当代西方“纯艺术”形式主义艺术观念带有“欺骗性”的外部冲击,文人艺术传统的断层所造成的内部缺失,共同导致了当代书法脱离传统文人文脉的“异化”,疏离了“汉字点画书写”这一书法最基本的内在规范,也不太关心汉字意涵及其背后传统文人千年以来共同选择与认同的文化理想与精神追求。更令他感叹的是,这背后细致深入的历史与理论研究却没有得到比较有效地开展,许多问题的讨论总是不了了之。对此,我们有许多共鸣。学界常说,晚清以来,政治、经济事实上的落后,使我们的传统艺术也连带变得“落后”了。我们都不同意艺术先进落后的看法。这是一个值得当代艺术人士反复思考的问题。连马克思都不会这样说:其时代的艺术就一定比早期历史时期的人高明。

李彤曾这样追问过:“在当今这样一个崇尚开放和进步的时代,谁又愿意担当一个封闭和保守的名号呢?”他自己却不惮于担当着这样的名号,并且深刻意识到保守传统艺术精髓在这个“全球化”时代的深刻历史意义。在书法创作的艺术取向上,他是从历史理性与内心倾向的重合中去追求的。他理解、尊重并倾心追慕千年以来文人书法的雅正传统,追求一种处处有匠心却又尽量让人看不出来的“自然”妥贴之境界,这是他在早年《自然之辩》中就阐述过的,跟康德推崇的自然境界相通的一种艺术状态。他喜欢不离法度、不太张扬的笔墨流转,寻求人笔自然相生相发的内在律动,行于当行,止于当止,这种笔墨的尽头就是所谓的“从心所欲不逾矩”。

这样的认识与创作姿态,使李彤游离于当下热闹的书坛之外,显得超然而独立,还有点寂寞。有人问过他怎么不拗点造型,他说不喜欢。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刻意为了风格而制造风格。认识他十余年,其书风一直未变,作品谨守传统,点画细腻清洁,干脆利落,结字舒展有致,从不生拗硬造,但也不斤斤计较于局部细节的得失,其个性仅于意到笔不到处自然流露。通篇节奏表面上波澜不惊,却是随字就型,扶老携幼。我读到了一种音乐性的律动,左右俯仰轻重铿锵的乐声。


近年当代书坛的热闹景象之下,有一个帖学回归的潮流。可是这个潮流之下也是众声喧哗,音调未定。侧身其间,李彤的帖学也与时人显示出了明显的差异与“保守”。
帖学为宗的潮流以江浙两省最具声势。或以中国美术学院与南京艺术学院为两地最重要的阵地。两地帖学主流其立场明显不同,可大体以两院为代表。虽同样强调帖学笔法的丰富性,中国美术学院更注重在书写技术的复杂性上去开掘,从生拙与偶然性中寻找表现书法个性化形式化的可能;南京艺术学院更强调“用笔千古不易”的共性规律,更强调自然流畅书写中表现其丰富性及个人性情。相对而言,国美帖学比较激进,多与时风相鼓荡;而南艺帖学比较温和,更多保守传统文人的遗风。而哪怕坚持的是南艺帖学的方向,李彤在这个系统中仍然是最为保守的,最弱化表现性的,显得最不注重“视觉效果”的。他关于艺术方向的追求,可以从他追忆记录的徐无闻诗作中得到一些映照:“篆刻虽小道,成赖积年劳。虚名误学子,炫世徒皮毛。游艺不徇俗,风格斯可高。”虽谈篆刻,移于书法也很精当。李彤讲求笔法精微处的起承转合,既要美感又要合于笔势自然运动之态。他不喜欢用力表现,既是师门之教,也是长年浸淫二王书风的主动选择。心中所构藏于笔端,下笔要“自然”地表现,要让技术之外的精气神通过技术自然流露,以积年之功行渐修之道。这个过程得有守住寂寞的准备,得遵行“不务虚名,不炫于世”的师训。这与时风甚至有些相背,但是这样的坚持却可以让有耐心的人看到更深远的结果。
虽然李彤诸体皆精兼擅篆刻,近些年却更多倾心于行草,大概这更合其心意,同时也是二王书风精髓之所在。这种艺术就是宗白华所谓的“散步”的艺术,为中国传统文人艺术中最见风神的一个脉络。在我眼中,李彤十年的精进完全不在意于显在形式与外在风格的转换,仅仅只是结字用笔更精到更跌宕了一点,内在的节奏更丰富了一点,当然精气神也更饱满更清朗了一点。这样的状态还可以继续往无尽的方向延伸着,这也是李彤所体认的书法艺术的魅力所在,也是最引起我共鸣的地方。只是这种毫不张扬的艺术魅力,在个性化创新思潮中较难获得广泛认同。这种哀而不伤、怨而不怒的委婉深致,现在却在西方现代艺术思潮的反复冲洗下显得“没有性情”。就象李彤曾经感叹过的,现在学赵孟頫都叫俗气了。时风所及,论书法如果只观其形而不论其神,最重要的传统精神脉络恐怕就要被遗失在匆匆忙忙的赶超心态中去了。在生命的盛年,李彤的书法就是一种盛年的自然流露,健朗从容,神采奕奕,无一丝一毫的做作。读他的作品,就会想起他的为人他的思想。最不讲所谓“风格”并看淡毁誉的结果,在我看来却是坚持了最有勇气的一种风格。我想,无论生命还是艺术,真的有一种易简、规范而深刻的途径,可以直达内心的深处,就象李彤的书法,以及其认同的二王风规。
欧阳炯《江城子》49cm_32.5cm
刘克庄《新亭》43cm_46cm
钱谦益《题丁家河房亭子》48.5cm_44cm
李煜《浪淘沙》49cm_49.5cm
纪映淮《桃叶渡》46cm_40.5cm
陈恭尹《金陵怀古》行书条幅138cmx54cm
李白五律《金陵三首》选二篆书条幅240cmx31cm
朱孟震《玄武湖》79cm_138cm
《歌咏金陵词五首》行书条屏276cmx23cmx3
行书对联
李白青平调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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